美國紀行：浴火重生的勵志與感動

聖地牙哥交響樂團？Joyce Yang? Johannes Debus?

San Diego Symphony 在1996年曾經因為財務困難而難堪宣告破產、停演了近三年。昨天，與兩位稱不上知名的音樂家的合作，帶給我的震撼，無以言喻。Joyce Yang 是來自韓國的鋼琴家，既沒有出色的外表，更沒有浮誇的肢體動作和表情；客席指揮 Johannes Debus 目前則是在加拿大歌劇院擔任音樂總監。

拉赫曼尼諾夫第二號鋼琴協奏曲，Joyce Yang 才彈了三個小節，當天必將不同凡響的演出即已定調；偕同 Debus 帶著樂團不斷迸出毫不矯揉造作的的新色彩和新層次，以及在各個作出自由速度效果的樂段時團員和鋼琴的完美對話… 無疑地，這是我此趟美國行迄今的最大震憾。下半場的莫札特四十一號交響耳熟能詳，與拉二的對比強烈；但 Debus 所帶給我們的，恰如其分。

這套曲目我不知道早就聽過多少版本。But this magnificent performance, in San Diego? Really?
唯一美中不足的，是拉二和莫札特四十一的第一樂章結束都有不少觀眾鼓掌… （很無言吧，哈哈）；另外，團裡的法國號不大行，節奏略顯遲滯、聲音亦過於僵硬。但是，對比我上星期聽的費交（和我猜是透過特殊關係去客席的爛指揮）、以及大前天在波士頓的葛莉茉這些望似執掌名器、但卻在他們的音樂裡根本聽不到生命、熱情、以及對於作曲家和聽眾之尊重的「（廢柴）名家」，這場在聖地牙哥親眼見證的勵志故事，我會永遠記得。

They are all heroes.

（後記：曾任我們NSO音樂總監的林望傑，目前在 San Diego Symphony 挑大樑）

【本文由主持律師劉立恩撰於美國聖地牙哥】